阿袋袋

不忘初心,不忘初心,不忘初心。

如果你认识从前的我

  二、你曾出现,又像没来过    


      秀儿这个名字,谷诚然没听说过。但他听说过郑秀儿,听说当年余老头娶了谷诚然的姨妈给余文楷做继母之后,余文楷就老和余老头闹别扭,十五岁的时候竟还异想天开地买了机票要带这个叫郑秀儿的女孩远走高飞,只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等来女孩反而被余老头抓回了家,还痛打了一顿。


之后余文楷心灰意冷,一气之下听余老头的安排进了部队,当了兵。这一走就是二十年,与此同时郑秀儿也再没出现过。


还有一年前,谷诚然逛夜店几天几夜不回家,谷老头管不住他,后来还是找到余文楷把他抓回的家。


那时余文楷刚退伍不久,谷诚然第一次和他打交道,只知道应该要喊他哥哥。余文楷把他抓回谷家,让他给老爷子认错,保证再也不去夜店了,那时候的谷诚然还不知道余文楷的厉害,只想着不信还有谁能管得住自己,只脖子一梗,宁死不屈。


余文楷一气之下,一只手拽着他,把他拖上了车,老爷子拦都没拦住。


一到家,余文楷就一把把谷诚然扔进了客厅,解了腰带,二话不说上手就打。


直抽得谷诚然鬼哭狼嚎,上交了银行卡、再三认错保证再也不去夜店了、明天指定给老爷子道歉才被放过。


地上凉,余文楷把叫的很惨的谷诚然提溜到了沙发上,把银行卡放在钱包里,之后脱掉衣服去了洗手间。


谷诚然疼的“嘶嘶”直叫,在听到洗手间里的洗澡声后,小心地从沙发上爬起来,打算偷了扔在桌子上的钱包里的银行卡再偷偷逃跑。


打开钱包首先入眼的是一张旧的不能再旧小女孩的照片,抽出照片,背面写着“郑秀儿”三个字,还没等谷诚然再把女孩的脸看清楚些,手里的照片就被余文楷抽走了。


余文楷把照片放回到了原来的地方,眯着眼睛危险地看着谷诚然道:“还没有敢在我眼皮子地下偷东西的!”之后谷诚然的手被抽得肿了一指多高,鬼哭狼嚎的声音吓飞了一群鸟,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敢再惹事。


这件事谷诚然记得尤为深刻,以上种种都可断定郑秀儿是余文楷心中极为重要的人。但余文楷怀里的那个女人看起来如此苍老,会是郑秀儿吗?这让谷诚然很是疑惑。


纵火犯完美地抓住了,所有的支援警力都应该回原部队,大家都在等余文楷的安排,余文楷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给了盛世昌一个眼神后,抱着郑秀儿的遗体上了救护车。


盛世昌利索地安排了支援人员的去向,并把身旁匆匆赶来的谷诚然交给了手下的一个人,让他送谷诚然回家。


但无论盛世昌怎么说,谷诚然就是非闹着不肯走,盛世昌现在没空理会他,说急了眼动脚就想踹,谷诚然敏捷地躲了过去。


那边余文楷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等下自己还有事情要去调查,盛世昌思索着留下谷诚然也许会有些用处,叹了口气就答应了。


停尸房里,郑秀儿躺在洁白的床单上一动不动,嘴角和衣服上的血迹早已干涸了,呈现出深深的褐色。


这死人尸体、这血迹对早已经受太多血淋弹雨的余文楷来说应该是再习以为常不过的了,但却刺得他心痛得说不出话来。


盛世昌和谷诚然站在门口久久没动,只直勾勾地盯着坐在郑秀儿旁边拿着湿毛巾一点点给郑秀儿洁面的余文楷。


过了很久,盛世昌安排谷诚然先守在停尸房门口,等到饭点下去买点饭。谷诚然点了点头,还没等问他要去哪里,就听就盛世昌向里喊了一声“文楷”,余文楷点了点头,盛世昌就扭头走了。


又过了很久,等谷诚然都站累了,余文楷还维持着一开始的坐姿。谷诚然从未见过如此的余文楷,平静的脸上泄露出掩也掩不住的伤痛。


谷诚然不敢去打扰他,只默默地坐在了病房外面的椅子上,心里无比地确信着那女人一定是郑秀儿。到了饭点,谷诚然往病房里瞥了一眼,看到余文楷背对着门趴在了郑秀儿的床边,不知道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


谷诚然试探性地小声地咳嗽了一声,但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又怕等下余文楷找不到他,所以还是小声地说了一句:“文楷哥,我去给你买些吃的去,一会就回来。”说完就下了楼。


余文楷眼睛酸痛,只是眯了一会,听到谷诚然咳嗽的时候睁开了眼,看到郑秀儿的衣兜里有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张纸。


谷诚然买饭回来走在停尸房的走廊上,远远地就看到一个穿着病号服的小女孩,歪七扭八地站在郑秀儿的那个房间的门口,时不时地抖动两下肩膀,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谷诚然很好奇,急忙两步走了上去道:“你是谁啊?”女孩抬手抹了一下眼泪,一声不吭地扶着墙就要走。


谷诚然上手扯了她一下,“哐当”一声,从女孩子的袖子里掉下了一把水果刀,谷诚然吓了一跳。女孩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猩红着眼睛瞪向谷诚然,说了声“滚!”之后弯下腰捡起刀就走了。


谷诚然既惊恐又好奇,转身想想刚刚女孩在停尸房门口的一些行为,愈发觉得没那么简单,把刚买来的饭放在椅子上就悄悄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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